?”
“……当然!”
杨致侃侃而言道:“真话就是皇上与太子此举,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突厥自古以来便是我中华王朝的北方强敌,为什么会常年南下犯境,烧杀抢掠?因为他们要生存。突厥虽然疆域广大,却大多气候苦寒,不宜耕种。他们只能逐水草而居,游牧而生。一旦遭遇天灾,他们的生存条件、医疗条件远远比不上中原王朝,不南下劫掠,他们吃什么?只要这个问题一日不得解决,便会一直存在!”
“突厥分裂,两部对立,西突厥不得已才向大夏俯首称臣,以至数年不敢南侵。遭遇天灾,更是大夏削弱他们的天赐良机!他们需要生存,我大夏就不需要生存么?只要关乎国运,原本就容不得有半点仁慈!”
“东西突厥的地理条件相差无几,西突厥爆发蝗灾,难道东突厥就可以幸免?当年我悍然斩杀国师忽尔赤,索力王子依然愿意与我谈判,缔结和约。可见如今的索力可汗并非善类,隐忍待机只为发展壮大。近年来西突厥稳占上风,便意味着两部对立相持的局面已然失衡。大夏本应设法打压才是,如今却反倒免除贡赋,援助粮草,岂不是放任其坐大?”
赵启愕然道:“姐夫,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父皇都已经答应了,若是出尔反尔,恐怕也不太妥当。”
徐文瀚插言道:“太子若非对此事心存疑虑,怎会夤夜来访?如若直言进谏,皇上必会慎重考虑。恕臣斗胆相问,太子是怕皇上猜忌擅权么?”
赵启讪讪一笑,不予作答,等于是默认了。
杨致冷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并非危言耸听。皇上与太子看重的面子与里子,我只知道必须付出无数军士的性命与无数百姓膏油聚就的钱粮为代价。所以我才会说,为那些战死大漠的兄弟们感到不值,感到心痛!”
“我敢断言,今冬明春,索力可汗必会攻灭东突厥,一统大漠。三年之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