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杨致对苏子明所了解的那样,读过书,做过官,当过海盗,天字第一号的奇葩商号掌柜也做了大半年,眼下又有了再度为官的盼头……。这样经历丰富的人,就算是一头猪,也该熬成老狐狸了。
果不其然,苏子明恭谨的答道:“小人不敢误了侯爷的大事。关于《大夏海关总督衙门暂行条例》,侯爷批转的版本与小人擅专的版本,各自刊印了一百册。侯爷若需急用,小人敢保绝不耽误。”
杨致没料到苏子明在自己面前,也将欲擒故纵的招数用得如此纯熟。满意的笑道:“你以为我不通实务么?莫说还有一百册可用,如今文稿付印都是活字,余下的一百册,你叫印坊将序言抽出便是。”
继而叹道:“苏兄,我视你如兄弟,待你以诚心,你却防我如权奸啊!你让我到哪儿都觉得是在演戏,难道你不觉得累么?”
苏子明本已起身,闻言又扑地跪倒:“侯爷明鉴!小人这条性命,心下早已卖与侯爷了,侯爷何出此言!小人方才都是据实而言,句句发自肺腑!正所谓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忠奸是非,自有公论!身处乱世,小人若是连这一点都撕虏不清,有何颜面能得侯爷垂青?”
杨致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理当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既认你是兄弟,你也无须过多的跟我玩心眼。我平生最不喜受人跪拜,你且起来好好说话。”
杨致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苏子明如若再是装逼,那就是自讨没趣了。叩首再拜之后。起身落座。
杨致如叙家常一般的说道:“自古以来,但凡稍有风骨的文人,均以窃文为耻。你的心情与感受,我完全可以理解。说句实话,条例的中核属我。然而引申润色之功犹有过之,说是你我合著,绝不为过。我乃大夏首任海关总督,若是无我首肯,条例岂能刊印颁行?千年以下,岂会埋没杨致之名?所以于这一节上。苏兄不必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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