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小儿,尚且能够几次三番请旨探望。他们回京之后,至今竟无只言片语提及那个倒霉的大哥!就算恒儿死了,纵然是在寻常百姓人家,上一炷香总不过分吧?何况恒儿还没死呢!”
皇帝阴恻恻的长篇大论,已经不仅仅是对两份奏章的点评了。简直是借题发挥的诛心斥骂。陈文远与王雨农讷讷不发一言,这个当口的最佳选择,莫过于老老实实的做个五好听众。
皇帝的语气愈来愈尖刻:“嘿嘿!两位王爷兵带得不错,文章也做得四平八稳。大夏的百万雄师,岂能轻易得罪?赏抚劳军这样惠而不费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大军裁撤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诸系将领的切身利益与前途命运,怎可随便谏言?索性装聋作哑,好让朕去这个恶人!”
“耿进再如何功高,始终是大夏臣子!二人雄心勃勃,一心觊觎大位。若是真有人君的眼光气魄,当儿何苦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惺惺作态?何须避嫌?敢儿明知耿进父子是当儿死党,不过是故作坦荡的曲意示好。借机邀买人心!——你们睁大眼睛看一看,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哼哼!什么东西!”
如此吹毛求疵的攀扯,您还让不让人活了?两位皇子若是有幸领教这番高论。恐怕买块豆腐去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皇帝喝了两口茶,待心情稍稍平复后,问道:“你们且说说,朕该如何批复这两份奏章?”
皇帝的懊恼与牢骚,说到底都是杨致惹出来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那个成天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奸商的儿子。怎么哪样都比自己的儿子强呢?
王雨农字斟句酌的道:“两位皇子初入中枢参赞政务,小心求稳。也是情有可原。皇上方才所言,虽是爱之深责之切。但都不便见诸邸报。若加批复,甚难措辞。俗话说,响鼓不用重锤。老臣以为,皇上可不予置评,原样退回。两位皇子必会对此认真揣摩,加意自省。”
明明很不满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