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出任长安府尹已是板上钉钉?难怪田祖德那个老混蛋被赶出朝廷以后,翰林院掌院大学士的位置一直空在那里,敢情是给蒋弼留着的呀!”
徐文瀚平静的道:“三弟,我与你在秦府初见皇上之后。我便断言,皇上体胖多劳,恐难长寿。经太子谋逆一事,皇上是因储位未定而在勉力支撑。我敢说此节皇上亦是心如明镜,已经在着手铺排后路了。考究两位皇子署理政务。已是势在必行。朝中文武重臣,年老者留任,以稳定朝局。年轻者降黜,以为保护,留与新君用。此二者,皆是圣虑深远之举。”
“蒋弼正当盛年,本是当世大儒,学识渊博而不迂腐死板。胜任翰林院掌院大学士也是实至名归,日后少不得名列宰辅。愚兄的最好去处,莫过于去翰林院国史馆修书了。静心读书治学。不涉朝堂争斗,此亦愚兄所愿尔!”
抿了一口茶,盯着杨致正色道:“倒是三弟你,出京赴任之后便需时时、处处、事事小心了!愚兄曾记得,你不愿效孟德、仲达之故事。当然,这也是当今皇上赏识你的重要原因之一。你向来见事长远。且想想看,若非情势所然。有哪位皇帝能容得下你这样的臣子?”
非有交心换命的交情,心机深沉的徐文瀚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言语。这番言语堪称大逆不道。也明显超出了卫飞扬受过的教育观念范畴。或许,这番话根本就是徐文瀚有意说给卫飞扬听的?
杨致深邃的注视了徐文瀚半晌:这位义兄心怀天下,胸有大志,确然不假。但若说他只是一个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读书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位仁兄骨子里压根就是不安分的人!待价而沽,择机待变,具有极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古之陈平亦不过如此吧?
若说当初结拜的兄弟四人铁了心的忠于大夏,只不过是至今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卫飞扬或还心有挣扎摇摆不定,徐文瀚、秦空云、杨致则是很难靠得住的。
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