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会面两日之后,康王正妃便屈尊降贵的前来杨府看望两位少夫人,还拉来了满满三大车礼物,吃穿花用应有尽有。
杨致竟是有些不知好歹,居然当着康王正妃的面,不无遗憾的感叹道:“多谢王爷关爱,有劳王妃费心了。稍显美中不足的是,诸多物事装卸搬运,委实太过麻烦。王妃下回若是再次驾临寒舍,不妨将礼物折合成现银或银票,岂不是大家都方便省事?”
事后,康王赵敢与王妃相顾无语,哭笑不得。而近日来杨府造访的徐文瀚听闻,也是连声笑骂杨致太过无耻。
徐文瀚与卫飞扬的交往,似乎也如杨致一般,没有太多忌讳。这一日上午,杨致刚在卫府陪卫飞扬练过体能科目,天色尚未到午时,徐文瀚便飘然而至。
兄弟三人奉茶落座之后,杨致笑道:“大哥,你是宰辅重臣,怎地这段时日也如我与飞扬这等闲人一般,每日无所事事?”
徐文瀚悠然道:“眼下大夏周边无战事,皇上已很少召见。我每日点卯之后,将我分内职事,例行批复给各部相关郞官照做即可。何必时刻守在公事房?若是事事需我亲力亲为,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卫飞扬与杨致相视一笑:“三哥说的没错,大哥想必早已料到,你这个宰辅重臣只怕是干不长了。”
徐文瀚毫无顾忌的直言道:“在新的太子册立之前,皇上有陈文远、王雨农两位老臣压阵,有周挺掌兵,宁王与康王两位皇子卸甲待任,任谁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样也好,皇上从关中巨贾豪族那一头狠敲一笔,秦氏便可喘口气。二弟近年内想必不用那么四处奔忙了。三弟不日就任海关总督,亦是远离了是非之地。四弟年纪尚小,闭门读书习武,修身养性,乃是求之不得。愚兄若不有意倦怠政事。皇上降黜焉能有借口?”
杨致笑道:“看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听你的意思,似乎宁王入阁已成定局,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