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是图谋不轨!
皇帝将两个儿子扔在灞桥馆驿足足晾了五日,直到第六日一早才下旨:命文渊阁大学士王雨农、枢密院太尉陈文远出城迎接两位皇子,恩准二人使用亲王銮仪,即刻入宫见驾。
王雨农与陈文远分列文武首席重臣,明旨许用亲王銮仪招摇过市,皇帝算是给足了两个儿子面子。甩了耳光再给一颗甜枣,原就是皇帝玩得炉火纯青的拿手好戏。
出宫途中,陈文远叹道:“雨农,不瞒你说,老夫是认同前日张相谏言的。凭心而论,两位皇子确是为大夏建有大功之人,不管皇上这般料理是何用意,都稍做过了一些。”
王雨农嘘声道:“文远慎言!皇上实乃一片权权爱子之心,难道还要我为你逐字解说么?此前两位皇子手握重兵,麾下千军万马,确然威风无限。皇上晾了他们几日,正是为了消磨他们锐气,让他们收一收傲气。须知今时不同往日,这里是长安!在考量二王的心胸器量的同时,也是为了提醒他们,日后在庙堂之上的处境,未必会比领军征伐轻松多少!
“还有一节,可知皇上为何命你我二人前去相迎?皇上知道两位王爷谁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想让他们甫一入京就与朝中重臣私相勾连。你我是什么人?官至极品,行将致休,都是黄土埋到脖颈上的人了,还有何欲何求?”
陈文远笑骂道:“你这老货!老夫不过是叹了口气,就招来了你那么多话。老夫好歹带兵打了一辈子的仗,若真是个直肠子傻瓜,焉能活到如今这把年纪?”
旋即正色道:“你可知道,皇上为何命你我二人今日出城迎接二王么?因为明日一早或许又会有一道圣旨颁下了。”
王雨农停步问道:“哦?皇上明日是何旨意?”
陈文远压低声音道:“枢密院三日之前便已接到潼关守将叶闯密报,勇毅大将军、三等镇南侯卫飞扬仅率十名亲兵,已轻骑入关。昨日黄昏日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