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架势,与马成提醒的“谨言慎行”岂不是牛头不对马嘴了?
金子善也不多话,不声不响的从皇帝手中接过银壶,不慌不忙的将杨致面前的银杯斟满,又恭谨的执壶退下,侍立在皇帝身侧。
杨致此刻与皇帝的距离不过两尺,可谓触手可及,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胸前也涌上一股微微的温热。
“父皇今日怎地有这般雅兴?儿臣本就不善饮酒,平日里就是个口无遮拦的,如若待会儿耍起酒疯恐怕愈会是胡言乱语,那便大大不妙了!”
脸上笑意盈盈,却暂不忙着端杯相敬。借着口中胡乱搭讪的片刻功夫,笑眯眯的两眼迅速扫视了一遍三人之间相距不过三尺见方的环境,虽眯成了一条线、却仍不失半分犀利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金子善手中的银壶上。……那银壶看起来怎么隐隐有似曾相识之感?
壶盖!那该死的壶盖!杨致脑子里蓦地灵光一闪:但凡御用器皿,无不极尽精巧考究。不到茶盏大小的壶盖上为什么会有一条精致的细缝?虽然银壶式样迥异,但杨致对壶盖上这条细缝的印象深刻了!莫非这与当日在北燕定北王府那把银壶岂有异曲同工之妙?如若不是当时见机得早,早已稀里糊涂成了冤死北燕的一缕孤魂,焉能还有今日?!
那该死的制壶匠完全可以用“杀人灭口、必备佳品、帝王专用”做广告词了!杨致虽对大夏的历史轶闻不甚了然,但不难想象,所谓开国以来两代皇帝仅止在此地召见了三位重臣,绝非什么莫大的荣耀。反而言之,那三位前辈重臣必定没落下个什么好下场!……甚至是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死得莫名其妙!
皇帝此番召见是何用意,杨致进宫之前不是没有仔细的想过。原想皇帝最多就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敲打敲打他,很难说就一定对他怀有太大的恶意。然而这把该死的银壶却令杨致认定,皇帝今日对他也绝对没什么好意。皇帝不用贴身近侍马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