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着监国皇子赵启的面,敢于指挥数百侍卫与杨致悍然对峙的金子善!此人是内侍乎?不是内侍乎?平时又死在哪儿躲着?
看来皇帝的心机并非先前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皇宫大内永远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稀奇古怪的秘辛。……只是皇帝今时今刻把金子善这张牌亮出来,有那个必要吗?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杨致戏谑的笑道:“有劳了。——哦,对了,杨某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我该如何称呼阁下?是该叫你金公公?金侍卫?或是金统领?还是金将军?”
金子善闻言眼神却是丝毫不乱,侧身让过一边,面色如常的淡淡答道:“飞虎侯说笑了。小人只是皇上身边一个寻常奴才而已,有何德何能得飞虎侯这般抬举高看?”
“小金,是致儿来了么?还在絮叨些什么?还不快领他过来?”从石亭传来皇帝的朗朗笑声:“你二人也算是熟人了吧?若想多多亲近,来日方长,不差了这一时半会。”
皇帝竟然亲切的称其为“小金”,而不是直呼其名,且说什么“来日方长”?足见此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非同小可!
杨致话中本就意含调侃,皇帝出声一招呼,自然不会再与金子善纠缠。应声上前,只见石亭周围仍为树木笼罩,亭内四角摆放了四个炭火熊熊的铜盆。皇帝身披玄色大氅,红光满面,脸色比平日更显出奇的红润。一手执着银壶,一手执着银杯,正在自斟自饮。
杨致躬身长揖道:“微……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放下银杯,满不在意的挥手道:“要你这厮叫朕一声父皇,怎地还这般生涩?免礼,免礼!来,来,来!坐!陪朕喝两杯,今日咱们好生说说话。”
指着圆几上的另一只银杯道:“小金,来给致儿斟酒!”
杨致老实不客气的就势落了座,同时暗自思忖,皇帝今日在如此隐秘的地方召见,对自己的热情却略显过了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