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的闹剧。既不能大事张扬,又决计马虎不得。杨致倒真是无所谓,陈文远、王雨农、徐文瀚实际上是“奉旨”操办,那就不得不谨慎商议了。
老爷子杨炎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跟皇帝结成儿女亲家。自从儿子不清不楚的把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迎入府中那天起,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每当闲暇时往深处一想,就禁不住血压升高、头晕目眩。多亏老杨家祖宗保佑,如今好歹有了个各方面都说得过去的体面收场,主动表示无条件提供全方位的支持与配合,甩手幅度比儿子还要高了一个档次:到时候别忘了叫我喝喜酒啊!
说话间天色已至掌灯时分,杨致命人设下酒宴,招呼众人把盏叙话。徐文瀚先前对王雨农的回答,并非完全是因谨慎而敷衍。废储另立是关乎大夏强势扩张的国策是否延续、国祚长远的大事,构筑新的力量平衡格局也非旦夕之功,皇帝本不是庸碌之人,思维缜密,很难为旁人所左右。席间定在五日后的婚事成了绝对核心话题,众人都很自觉的不再议论时局朝政。令人感觉滑稽的是,三位重量级贵宾想得认真说得专注,作为主人的杨氏父子似乎反倒成了旁观的陪衬。
这顿饭直吃到戌时末刻夜色深沉了,王雨农、陈文远、徐文瀚郑重其事,杨致却很是有点心不在焉。三人将婚事仪程议了个大概,杨家父子俩恐怕连听都没太听清爽,就连连点头说好。徐文瀚与杨致有八拜之交,尽心张罗原是理所应当。王雨农与陈文远则唯有无奈苦笑,只当是上辈子欠了他杨家的人情。
三人若是知道,此刻这对宝贝父子心下不约而同升腾起的龌鹾小遗憾,不会两眼发黑才怪:婚事操办的原则是不刻意遮掩但尽量低调,简单而不失隆重。可想而知,杨致与沈玉婚礼的盛况绝对不会重演,还想笑纳折合现银高达数十万两的巨额贺礼是绝无可能。白白浪费了狠捞一注横财的机会,岂不遗憾?
三人意兴阑珊的告辞离去,杨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