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瀚答道:“皇上为考究历练太子,利用这等朝野瞩目的大事为其渐树铁腕之威,给了太子三日期限处置。东宫能智之士甚多,应当不会有所偏差,耿超他们顶多在这四五日内便会开释出狱。今日的官司着实精彩!你那般不留丝毫余地的紧紧相逼,连我都为你出了几身冷汗。逼皇上主动开口削职降爵,与你自请折罪自然大不一样。不过也应了你先前所说,要赚便赚个足实。”
“自请折罪?凭什么?”提到太子,杨致很自然的想起委托越王赵启去做中间人的那桩交易:“此事过后就看太子是否有意购置那谪仙居了。他心境到底如何,买与不买一试便知。”
徐文瀚不解的道:“三弟,你我相交日久,愚兄却始终捉摸不透你的心思。你今日在朝堂之上虽大获全胜,却也犯了人臣大忌。依你的头脑心机,应该知道大可不必如此弄险。”
杨致嘿嘿笑道:“我的心思其实一点都不难捉摸。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本一心想承继家业做个土财主,无忧无虑的享受人生。以前我一直想就那么混着,可怎么都混不过去。这次沈玉受辱也让我想明白了,没有一定的地位与实力,想在乱世之中过几天安生日子根本就不可能。但我又天生不喜受框束,便只好争取最大限度的自由了。”
“我是个懒人,也是个俗人。对做官没兴趣,功名利禄我更不稀罕。皇帝手上的东西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可我在他眼里却有重大利用价值。我敢说皇帝不是没有想过,干脆杀了我来个眼不见为净。但一来他未必杀得了我,如果惹翻了我与他为敌,也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二来实际上我已反复表明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他也舍不得。我这次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告诉他:以后要我卖命并不是不行,但得看条件合不合适,看我高兴不高兴。怎么样?够明白的了吧?”
徐文瀚恍然失笑道:“原来如此!自请折罪皇上是心安理得的两不相欠,逼皇上自己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