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牙根,她用力扯下他的长裤,难掩满心愕然。
一道很深的刀痕,砍在他的右大腿根部,再偏一些,恐怕连那男人的那活儿都保不住。
他只是草草绑着几圈布条,撒了点金创药,但显然毫无作用,鲜血还在汩汩而出。
刚才这一路走过来,她怎么没发现他走路的异样?这男人对别人狠毒,连带对自己都这么狠吗?!
解开早已被鲜血浸透的布条,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里,就算出动暗卫,要找到她想要的药材和用具都很难,更别提她不认为龙厉能等到那时候。
她没惊动任何人,以水壶里剩余的清水洗净他腿根的鲜血,直到那刀痕清晰地映入眼底,才俯下身,把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在他耳畔低语。“把药咽下去。”
他缓缓睁开眼,浓密的长睫微微颤动,知道眼前的倩影是谁,却又无法把她看的分明,俊脸苍白如雪,眼下一片青黑。
“荒郊野外的肯定没有麻沸散。”
他抬了抬指尖,嗓音犹如火烧般,四肢百骸都麻木起来。
“待会儿会很痛,忍着。”
她没看他,直接跪坐在他身畔,将手里的金针穿刺过他的皮肤。
他的脑子里传来一阵钝痛,自始自终从未喊过一声,年少时忍痛的画面飞快地划过眼前,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法分清现实和虚幻。
但唯一不变的是,身边总是有那么个存在,她的面目看不清,一会儿是少女装扮,一会儿是女人……她的眼神很专注,她的眉眼很动人……
“都是你自找的,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疯,瞒着我伤口会自动愈合吗?”耳畔传来女子的冷冷的叹气声,似乎还在咬牙切齿。
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是他厌恶的气味,但此刻,这味道似乎能缓解他的疼痛,安抚他某一根异常紧绷的神经。
“好了。”秦长安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