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开始侥幸地认为自己贪些钱财不会被陛下追究,但他此刻仿佛谁都清醒,贪财即害命。
半个时辰,太平门前的行刑场,已跪满了一排,约莫不下五十人的朝廷勋贵与官员,不少已是头发发白,锦袍蟒服,此刻也只能跪在这冰冷刺骨的雨水等候着被处决。
人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不过数十颗人头倒也算不多大的场面,但对于朱由检而言,这已经是他不知道是第几次对这个社会的特权阶层进行残酷的屠杀,他只希望以此真的能压制住特权阶层对自己新政的抵制。
当然,只要新政能实施下去,再多添几颗人头,那也无所谓。
刑部尚书姜曰广的手在发抖,同处决多铎和孔有德以及耿仲明时的心情不一样,此时的他更多的不是振奋而是恐惧与不忍,这里面也有不少是他的亲朋好友,而此刻他要亲自监斩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只因阻碍了陛下的税政。
掌刑千户马吉翔低声提醒了姜曰广一句:“大司寇,该行刑了!”
刑部尚书姜曰广将令牌往地一丢。
数十把寒光凌凌的钢刀便被举了起来,刷的一下,刀锋顺着滴落的雨水斩断了数十名官员勋贵的人头,其有不少是洪武永乐年间的世袭勋戚,这一斩,不知道斩落了多少百年世家的特权与富贵。
人头滚落在雨水,人血飙射在雨幕。
很快,鲜红的颜色便在空与地氤氲开来,倒是斩人的刀此刻却已被冲刷得十分干净,等候着下一拨挑战帝王权威的人。
刑部尚书姜曰广颓然地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因为一个小小的税政改革而人头落地,钱财乃身外之物,都已经是富贵至极的人,为何会因几千到几万银元的事而冒如此风险。
这一件事,光华日报没有刊载,只有一些私家刊物报道。
朱由检也没有实行连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