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首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纠缠在一起的双手:“我不是跟你说我在美国的时候给一个家庭代孕,那家的女主人去世了,那个老板那天正好看到我寄过去的衣服,然后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过去亲自照顾孩子!”
她的心里笑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撒谎的本事竟然这么高档,连个草稿都不需要打,竟然就说的这样滔滔不绝,好像真的就是这些话里说的那样。
他一口口的抽着烟不曾停下,也不看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斟酌着什么,隐忍着什么。
微微眯着的凤眸里更是冷鸷如利!
周遭都寂静的仿佛一场大的风暴就要来袭。
她只想尽快抽身,他一直不说话,她以为他是认同了,正自以为解放的突然抬眸对他笑着:“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点点头,连句再见都不能说!
再见,看上去就两个字,却可以穿破人的五脏六腑。那种一分就可能是一辈子的疼痛,没有那样体会的人不会懂。
他笑,把烟碾灭在指肚之间,有条不紊的从沙发里站起,寂静的房间里有了一点动静。
而她已经来不及回头,当心像是被一只怪兽给用力撕开的那一瞬间,她只想离去,即使再难的分离,其实,又是那么容易。
“是不是你父亲去世后,在这个城市就再也没有让你牵挂的人或者事?”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柔荑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响起。
字字都狠敲着她的心脏表层。
她的手竟然没有勇气去摁下门把手把门打开,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只有在这时候,就只有他们俩的单独空间里,仿佛才敢真的有难过的情绪。
她的难过,她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但是自从他见过她那次发疯之后,她就不怕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了。
“何凡能留住你吗?”他突然说起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