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悦问他:“你不是一直自诩老药工老师傅,干嘛不找個正经单位上班去?”
一听这话,周栋梁顿时脸上爬满愁苦,他说:“我就是药厂出来的。”
“啊?”对面三人都抬头看他。
周栋梁道:“你们都是年轻人,都有本事,有文化。我没你们学历高,我是个六零后,高中都没念完,我又考不上大学,也没本事上中专。在我们那个年代,要不就回家务农,要不就学门手艺。”
“家里父母托人找了个老药工带我学切药,进工厂是别想了,我也就是忙的时候才去厂里帮帮忙,要不然就是去种药材的产地切药,跟现在的临时工似的。”
“就这么混了十年,九十年代药厂倒了,正式工都下岗了,就别说我这么一个临时工。失业之后,我又到处打杂,后来还去外的地药材市场摆过摊子卖过药材。”
“还没两年呢,又赶上了金世元金老带队调查全国药材市场。好家伙,一口气查封了一百家药材市场,市场都没了,我还怎么干,我又没工作了。”
“你是行业百草枯啊!”黄悦也不得不叹服眼前这个奇人。
“谁说不是呢。”周栋梁一脸苦涩。
周栋梁老婆想到那些年的遭遇,也是满脸的沧桑和无可奈何。
黄悦过去给他们把茶水端来,她说:“来,喝杯茶慢慢说。”
周栋梁对这个丫头哭笑不得:“你喜欢听悲惨故事是怎么着?”
“没有。”黄悦嘴角弧度压也压不住,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问:“后来怎么了,我看过报道,你之前还拿过江西中药职业技能竞赛的第十五名?”
连宋谦和秦苏都好奇地看着周栋梁。
“是啊……”周栋梁叹息一声,又无奈地摇头:“生意不做了,总得找个出路,我就去找了个小药厂,那个时候基本就都是机器切药了,我只能干点杂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