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禇丹青十分好奇,遂道:“今日太晚了,我可否常来与你讨论此事。”
“哼,不必了。”
鹤殊轻哼了一声,把两人送出了静心堂。
出了门,顾经年向裴念问道:“这位禇先生是?”
“不知道。”
裴念道:“我也不知他是什么人,早在我入职开平司之前他就住这里了,听说与指挥使是至交好友,因此人们都敬他三分,他医术高超,此前刘衡案我有些问题请教过他。”
“能在此置宅,可不一般。”
顾经年看向了巷子对面的北衙大狱。
他想到了梅承宗对大药师既怀疑又敬畏,暗忖禇丹青恰恰是一个能让北衙束手束脚的人。
因为大药师是住在北衙对面查不得的人物,所以北衙把梅承宗调出来,再征辟他来咬着大药师追查。
若如此,一些疑惑就都能想通了。
裴念立即就领会了顾经年的意思,问道:“你怀疑他?可他脸上没有刀疤。”
“我脸上也没有刀疤。”顾经年道,“大药师竟擅炼术,很可能早就有了彘人之体质。”
这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他是个“药渣”,大药师想要的材料是缨摇而不是他,还说这次炼出的虺心不是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已经有了。
所以,死在树林里的大药师是假的,为的就是让他松懈,使真正的大药师能找到缨摇。
“此事,其实很好证实。”裴念低声道。
“是。”
一切猜想,只要能在禇丹青身上划一刀就知道了。
顾经年问道:“能做到吗?”
“很难,他地位不一般。”
“我有个办法。”
“什么?”
两人又走远了些,顾经年四下一看,附在裴念耳边,小声道:“设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