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玄道呢?”
“据说是被义军煮了。”禇丹青道,“越国当时有许多的义军,其中有一支号‘不死军’,以一个彘人为首,在越国国灭之前,一度攻破其国都,俘虏了师玄道,当着众人之面,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分食,说是足足割了九百三十多刀。”
“师门也就此灭绝了?”
“有鉴于越国之教训,灭越国之前,陛下连下三道圣旨至武定侯军中,绝不容有师门余孽再兴妖法。因此,武定侯斩杀了几乎所有俘虏的师门中人。”
“那如今大瑞国中养虺炼药者会是谁?”
“可能是当年师玄道留下的弟子,可能是在昭文馆中看到了他的笔记之人吧。”
“昭文馆中的笔记,没有被毁掉?”
“便是毁了,可毁掉的过程中,就没人看过,甚至抄录过吗?”
裴念与顾经年问了很多,但这已经是数十年前的旧事了,禇丹青也只知大概,无法说出更多的细节。
待时近黄昏,两人告辞而出。
一只狸猫正懒洋洋地趴在屋檐上,听得院中有动静,连忙起身走了几步,待看到来人没注意它,这猫儿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坐下,舔了舔腚眼。
竹圃边,青衣小童鹤殊站在那打着哈欠,见两人出来,迎上前,向顾经年道:“你上次受了伤?”
“是。”
“我后来知道了虺蛭之事,想起来,你的伤口应该是虺蛭咬的。”
“所以呢?”
“为何你没有变成虺蛭?”
“遇到了神医。”
“不可能。”鹤殊很笃定,道:“不可能有人的医术高过我家主人,他说治不了,那就是治不了。”
顾经年其实依旧有些怀疑禇丹青就是大药师,听了这话,觉得鹤殊的反应很真实,于是又释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