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这种长辈相邀,他遂点头答应下来。
“自当从命。”
此间事了,顾经年不作停留,别过郑三娘,去了陆宅。
送了客,宗寰与顾继业议论着今日之事,越说越气。
“真是怪了。”顾继业不解道:“武定侯怎就看中那杂种?”
“岂是看中他?是你父亲提的亲。”宗寰道:“因武定侯只有这一个独女,想找个上门女婿,虽没在婚约上提,私下里却是说定的。当时我想着,那竖子没资格分家业,也该有条出路,因而没反对。”
顾继业便道:“那娘让我娶侯府之女又是何意?我还能入赘了不成?”
“傻孩子,你若能袭了侯府的爵,顾家家业还能落入旁人手里吗?”
“娘是说兄长们都……”
宗寰瞪了儿子一眼,顾继业住口不言,心中却已明了。
这些年,他几个兄长死的死、残的残,留下的都是孤儿寡母,往后谁能与他争?他大可先娶了侯府之女,等沈季螭一死,顾家依旧归他。
至于那杂种,得了侯府的青眼相待,却执意退婚,与开平司的女缉事勾搭成奸,必是盯上了顾家这份家业。
倒是块绊脚石。
————————
陆宅,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被摆上桌。
顾经年等了一会,见顾采薇扶着肚子缓缓落了座,问道:“姐夫呢?”
“当值去了,眼下正是他忙的时候。”
御前左军死了个统领,还牵扯大案,陆晏宁自然是忙。
顾经年既了解其中内情,便道:“也是,姐夫或许要升官了。”
一个狮子头落到了他的碗里。
顾采薇道:“升不升官不重要,倒是你,如今有了大本事,阿姐又替你欢喜,又替你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