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怎么?顾家亏待了你,刚回来便要离家出走?”
顾经年知道只要回答这老妇一句,她就会没完没了,遂只注目郑三娘,看武定侯是否有正事交代。
“娘问你话呢!”顾继业皱眉道。
顾经年依旧不理会,仿佛当这母子二人不存在一般。
顾继业上次在陆府只是冷眼旁观,今日见顾采薇不在,加上他为了显示孝顺,沉声向下人喝道:“我这兄弟无礼,得管教管教。”
“顾夫人。”郑三娘起身道:“十一公子刚办了大事,想必是累了,何必动怒?”
宗寰只好给侯府面子,止住了要上前教训顾经年的下人。
顾继业言出而无果,不满地嚷道:“娘!”
郑三娘见状,心中再轻看了他两分,暗忖难怪侯爷看不上顾家这个嫡子,宁愿嫁女于一个私生子。
接着,她目光转向顾经年。
“听闻公子为父洗冤,老奴代侯爷为公子贺。”
一句话,顾经年尚没反应,宗寰与顾继业已变了脸色,心说自家事自家知,那杂种从来都是个废物,如何接二连三让外人高看一眼?
他们只好安慰自己,必是这些外人见不得顾家好,故意说反话。
这片刻之间,顾经年已猜到了沈季螭的心思,道:“请转告武定侯,家父本就与大案并无牵扯,他可以放心。”
郑三娘隐隐察觉这番话中有深意,记在心里,又道:“既雨过天晴,只盼这场风雨不会坏了两家间的情谊。”
宗寰含笑道:“那是自然。”
郑三娘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顾家夫人插了嘴,有些尴尬,继续向顾经年道:“侯爷请顾十一公子三日后过府一叙。”
顾经年本是从俘虏营捡回来的私生子,只因与侯府的亲事才有了庶子的待遇,算来,沈季螭对他有大恩,此前他擅自退亲也未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