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看着有些眼熟。
女人一出来,便恶狠狠的对着黑雾瞪了一眼,那些黑雾中的存在,便流露出极度厌恶、又带着忌惮的神情,各自隐没了去。
女人抬腿朝四人走来,到了半路却是在门前的一个石碑前停了下来,用手拍了拍石碑,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你们祛秽司的人来做什么?”
许源四人走近了一些,定睛一看那石碑上刻着一行大字:
运河衙门、庙坡村公所。
严老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运河衙门“监水吏”的制服啊。
不过运河衙门十几年前就换了新的制服,这女人身上穿的却是旧的。
许源神情古怪的看着这女人,试探问道:“王老实?”
“是我!”女人粗声粗气:“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许源想起来了,开口笑:“王姨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还给我买过糖呢,我是河工巷的许源,茅四叔让我来的。”
许源那时候大概是个四五岁,有个女人总来找茅四叔,每次来都给各家各户带一堆礼物。
许源也总能收到三块饴糖。
那段时间许源真的是每天都盼这位“姨”来——只不知道姨原来是这么个诚恳的名字。
可是忽然她就再也不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茅四叔跟这位王姨有事儿啊!
王老实仔细看了看他,显然已经认不出来了,许源连忙拿出茅四叔的牌子。
王姨看到这牌子,神情复杂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接过去,幽幽说道:“跟我进来吧。”
屋里宽敞明亮,王姨让他们随便坐,自己去倒水。
许源环视了一圈,道:“您这儿不错呀。”
屋子里的各种家具齐全,许源一眼就看出来,都是茅四叔的手艺。
王姨笑了笑,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