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将手一背,便要带人离开。
薛绥一声冷笑,“父亲!污了女儿的名声,就这样算了吗?”
薛庆治心中本就堵得慌,回头看她一眼,愈发怒火中烧,“你要如何,难不成要我这个亲爹,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
薛绥微微欠身,“女儿不敢。”
她慢慢转眼看着傅氏,“大夫人为何派人监视我,污蔑我,是为了掩饰什么?三叔的死,到底是何人所为,女儿也想问一问大夫人!”
她寸步不让。
这让薛庆治很是头痛。
他问傅氏:“你如何说?”
傅氏看着他冷漠的表情,红了眼圈,“老爷,你我夫妻一体,你竟是不肯信我?我嫁到薛家这么多年。待二弟和三弟如何,府里上上下下都有眼睛,我怎会生出这种歹毒心肠?”
薛庆治冷哼:“我信不信你,眼下都不紧要。紧要的是京兆府殷大人,还有端王殿下,他们能不能信你。你那个荷包,可是实实在在从凶徒的身上搜出来的。”
又道:“更何况,一旦与尤太常家的案子共审,事情就麻烦了。尤老令公正愁找不到他家老三的尸首,满京兆地界翻人,若知晓这事,不得打上门来?”
在上京,尤家人是出了名的难缠。
尤老令公还是当今崇昭皇帝的授业恩师。
他去皇帝面前哭,皇帝都拿他无奈。
“这口黑锅要是扣在薛家头上,又找不出真凶,难保尤家不借机生事……”
傅氏脸色变了又变,掐着帕子的手都僵硬了。要是眼神可以做刀,只怕他已将薛月盈戳出一身窟窿。
薛月盈见状,垂着眼眸走过来,低低地道:“父亲,实在不行,女儿去替母亲顶罪……”
傅氏一听,气歪了嘴巴,“我何罪之有,用得着你来顶罪?”
薛月盈脸色腾地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