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淡漠:“六姑娘说,从寿安院回来,便没有再出这院子,可有人证?”
薛绥:“梨香院的众人,皆可为我作证。还有锦书姑姑……”
众人这才看到从屋里出来的,还有一个锦书。
薛绥神情淡淡地道:“自打我回府,祖母便多有照拂。眼看开春了,我便想替祖母做一身衣裳,又不知祖母衣裳尺寸,喜好的花样,便请了锦书姑姑过来,我两人彻夜在屋子里裁衣做鞋,全然不知府里出事……”
当初大夫人为刻薄和羞辱薛绥,特地将最偏远的梨香院指给它。
夜里出事,没人来知会,她们躲在屋子里,全然不知也是常情。
锦书姑姑听说薛三老爷出事,老祖宗晕厥过去,泪水夺眶而出。
“天老爷,婢子该死。来梨香院时,还同老太太说过话,听说六姑娘要做衣裳给她,老太太还很是快活,怎会,怎会这短短几个时辰,便出了这等差子……”
梨香院的人,薛庆治可以不信。但锦书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在寿安院侍候七八年了,她不可能为薛六撒谎。其中还牵扯老太太,老太太总不能说假话。
薛庆治狠狠瞪了傅氏一眼,指着那小厮:
“来人,把这个构陷主子,胡说八道的奴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去!”
那小厮吓得面如土色,当即哀号起来。
“小的没有偷六姑娘的镯子,小的没有胡说八道。小的真的看到了……大夫人,大夫人救命,大夫人,你救救小的啊,救救小的啊……”
傅氏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扭开头去,不忍再看。
“大夫人,是你要小的监视六姑娘,凡事都要向你禀报,你不能不管小的啊,小的没偷簪子……”
小厮的哭声在暗夜里震耳欲聋。
薛庆治皱了皱眉头:“事已至此,早些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