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入太子宫,搜到所谓的桐木人偶,离开的时间大约是下午戌时,正是日落,那时候距离宵禁不足一个时辰。”
“你们第二次再进入太子宫,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
“而长安有宵禁,长安距离甘泉的路程,快马来回也要一个白天。”
“也就是说,从第一天的晚上,到第二天的正午,你们先是派人去给陛下通告桐木人偶的消息,陛下连夜起来相见。”
“而后在第二天听到祥瑞的传言后,你们又立刻派人去告知陛下,陛下又马不停蹄的接见,并且下令让你们赶紧去太子宫搜查,所以你们竟然在第二天的正午,就奉着陛下的旨意到了?”
“短短的半天时间,你们派出去的人就能在长安和甘泉走个来回?还说是陛下指示的?好胆!”
此时此刻,刘靖每说出一句话,几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连带着邴吉以及暴胜之,都是双目陡睁,换做是傻子来,现在都听清楚里面的猫腻了!
刘靖更是怒拍一旁的桌案,发出“砰”的一声惊雷之响。
“尔等是能缩地成寸不成?还是把公堂当儿戏!”
“安敢诬陷陛下!”
苏文面色惨白。
他连忙急着要辩解,旁边的章赣早已经忍不住,急忙道:“第二次根本不是陛下下令,是水衡都尉江充带我们去的。”
“水衡都尉本就有陛下谕旨,听到传言自然就去,不用请示谕旨!”
“苏文,为何章赣所言和你完全不同?”
不等苏文回答,刘靖便猛地看向一旁。
“将此二人的供词,全都记录在案!”
“诺!”
……
一旁,邴吉看到这里,却是心惊肉跳。
因为他忽然发现,面前的景皇孙,他已经看不透了。
正如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