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头前啊,我也还心中暗自来怪,怪子卿怎的这般行事,此时此刻,倒也怪不出来了,你说这军汉上阵,有今日没明日,岂能不快快留个后人?”
宗泽点着头:“是这般道理,只是这年节时分,不该说这些。”
程万里摆摆手:“不说不说……嗯,说点其他吧,子卿走的时候说了个事,我差点还给忘记了,说是把那阳谷的知县,调到莱州去主政……这事,年后得办,老宗相公,你记一下,免得年后我又忘记了……”
“好……”宗泽点着头,他虽然已是东平知府了,却还当真程万里的助理,他也是干得起劲。
程万里陡然又想来一事:“那赵明诚,青州来人报,年前一病不起,郁郁而终了,当也派人去吊唁一番,嗯,当派两拨人去,一拨是制置使衙门去的,他与子卿有旧,另外一拨,就当是子卿派人去的……”
赵家毕竟是京东高门,前一辈还当过宰相,后一辈为官也多,合该派人去一下。
“这事好说。”宗泽再点头记下。
“吃酒……”程万里心情其实也不好,就如他言,女婿儿子,都在战场,这年过得其实没味道。
宗泽提杯,两个老汉共饮,两个女眷自是不参与。
只待两个老汉饮得几杯来,程万里又问:“孟娘子,那子卿的宅子准备得怎么样了?”
苏武在置宅,置了宅子自就需要修缮,乃至装修,置办诸般器具。
本是苏武吩咐孟玉楼的事,但如今就不同了,那当是苏武娶亲的宅子,程万里过问一二,也是应当,乃至帮着操持,他也觉得是分内之事,便是苏武无亲,不当外人了。
“回相公话语,宅子置下来了,正是修缮,也不知……”孟玉楼顿了顿,又看程小娘,再说:“便是过了年,还请程娘子去看看才好,挑个喜好,如此才是正理。”
程万里闻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