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全身上下如沐暖阳,眼眶有一些烘热。
师公见徒孙,与民间长辈认晚辈一样的,有给红封祝福的规矩。
红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自小与野狗抢食,孤苦伶仃的,后来虽遇见阿米,但她名为师傅,却没有一点长辈样,师公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有了一种在暴风雨中奔逃,突然见到了家的踏实与温暖。
我不敢起身。
“不用红封,怀风眼盲不识师公,对您暗中耍阴招、猖狂无知比斗、还害师公受伤.....无论哪一条,都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苗师公笑了一笑。
“你是那丫头教出来的,这些我已习惯,不怪你,快起来吧。”
我赶紧起身。
“谢师公。”
她对我探出了手。
“手伸过来。”
师公这是要试我功夫了。
我虽然现在浑身软弱无力,但招式架子还是能摆的,便探出手,摆了一个起手式。
她见状,眉头微皱。
“不是讲手,我要给你把脉。”
尴尬!
我赶紧撸起了袖子。
她手搭在我的脉搏上,微微闭着眼睛,把了好一会儿。
“身上有很重的魂伤?”
我点了点头,赶紧将身体魂伤的来龙去脉全给讲了一遍。
她听完之后,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问了一句话。
“阿米吞云吼在池塘边把你震出了魂伤,你怪不怪她?”
我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我连想都没想过,更不用说怪阿米了。
“师公,当年我衣食无着,像一条死狗样在泥泞中挣扎。师父出现后,我能吃饱穿暖,可以学知识、功夫,有了欢笑失落气愤难过,这些人生该有的模样,全都是师父带给我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