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并非因为我杀了人,而是我和你以为的昭昭不一样——若我是个男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只怕你还会夸我干净利落。”
“小多,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会悔改。如有必要,这种事将来我还会做。”
“你要是真看不惯我,那就早点一拍两散吧。”
她放下手,拖着麻木的腿往前走,有些瘸,寥落的身影在大雨中显得狼狈。
小多对她的背影大喊:
“昭昭儿,我只是在气你做事不告诉我!”
昭昭的背影怔了怔,她回过头,竟然是笑着的,释然又讥讽地笑着:
“告诉你做什么?你连理解我都做不到,难道还能陪我一起蹚浑水吗。”
小多语塞,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昭昭的背影消散在蒙蒙雨雾中。
*
倒霉,倒大霉。
小狱卒躺在凉席上,眼巴巴地望着光秃秃的房梁,那里原来有一窝叽叽喳喳的燕子,最近莫名其妙地搬家了。
流年不利,连燕子都不乐意呆在他家里。
小狱卒头还疼着,可嗓子干得冒烟,他想起身倒杯水,刚直起背就栽了回去,脑袋重重地砸在了枕头上。
他疼得不停抽冷气,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竟又看见了那小贼的眼。
漂亮得让人生厌。
“王八蛋!”
就因为他中了那小贼的招,县牢里四个犯人都死了。
若只是死了还好说,偏偏死相难堪可怖,连累他哥也得忙活。
他哥是县衙里唯一的仵作,已经在敛房泡了两天,每晚回来都带着一身尸臭,弄得家里一股怪味儿。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下闩的声音,木门推开,是他哥回来了。
陈仵作先将身上沾了味儿的外衣丢在门外的水池里,后才提脚进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