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在裕阳人人对你指点的时候,在你舅舅一家针对你的时候,你用过真心么。”
沈微慈一愣,烛光摇晃在他温润的脸颊上,随即她轻轻摇头:“我没有。”
李容山接下她的话:“所以你从裕阳逃到到京城,所以你算计。”
“宋夫人,其实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这话在沈微慈听来无疑是最讽刺的话了。
她抿紧唇,不愿再回李容山的话。
李容山看沈微慈忽然沉默下来,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他魂牵梦萦的场景,他的心在挣扎跳动,身体却微微的朝着沈微慈的方向弯下了腰。
他看着自己落下的阴影一点一点从她袖口爬上她肩头,就仿佛是亲密无间的触碰。
他的眼睛迷失在这一刻,这么多年,他依旧抗拒不了。
反而愈加强烈的想要触碰她。
他的手指动了动,还是克制的放在小案上。
他对上她骤然看来的眸子,在狂跳声中暴露出眼底的一丝情绪,声音低沉:“宋夫人,你说呢。”
李容山的眼里好似正在烧着一团暗色的火。
明明他背对着烛光,脸庞几乎都笼在暗色里。
像是黑沉粘腻的潮水,要将眼前的猎物卷入波涛中。
他压迫过来的身体带着一丝侵略,想要靠近属于她的地方。
她没有躲。
沈微慈只是静静看着李容山的眼睛,视线坦然的对着他的视线。
她唇畔中出来的永远只有一句话:“我无话可说,我只要我的孩子。”
李容山的鼻尖几乎快贴上沈微慈秀挺的鼻子,两人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像是情人在暧昧的烛光下低语。
但沈微慈的眼里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