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尽管他下意识的告诫自己应该避开她,在夜里回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见她,
在这间没有任何人的屋子。
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人的屋子,
他特意挑暗了光线,或许是心虚,或许是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更多的情绪,总之他并不想让沈微慈看到他脸上的情绪。
害怕她看出他镇定自若的脸上,那一丝无法掩盖的情绪。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迫切的想要见她,想与她说话,到底在期盼什么。
期盼她眼里终于没有厌恶的神情么。
他比谁都清楚,从来都不可能。
李容山深吸一口气,接着笑了笑。
他对上沈微慈的眼睛,缓缓开口:“我做二皇子时,父皇从来没有考虑过让我当太子。”
“当我皇兄与皇弟死后,他依旧不考虑我。”
“我从来都是被最后不得已选择的那个。”
“宋夫人,换做是你,你甘心么?”
沈微慈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上茶盏上漂浮的茶叶:“对于你来说,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你追求的归宿。”
“但对于我来说,我追求的是安稳,是真心,是问心无愧与坦然。”
“我们求的不是一样的东西,我无法体会你的心境。”
“我或许会对你有一丝同情,但也仅仅是一丝同情。”
“不甘心只是你放不下而已。”
“你要的太多,永远也没法满足。”
沈微慈的话才落下,李容山便嗤笑一声。
“我要的太多?”
“世上从来没有人对我真心过,我求的与宋夫人一样,也是真心而已。”
沈微慈皱眉看着李容山:“那你对别人用过真心么?”
李容山静静问沈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