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万人并没有减少多少。
西北失守,中州的宋璋苦苦支撑,皇帝逃往简江,任何一个百姓都察觉到了不安与亡国。
但凡金军与北靖打来,几乎直接投降。
是皇帝没给他们希望。
沈微慈听着简述,站在了屋檐下,看着深黑的夜空,吐出一口白气。
耳边是侍卫的劝诫声:“夫人,不能再等了。”
“北靖的人已经往这边打过来。”
“太子现在还在朔方召集兵马,等带人打回京城,至少要一月。”
“我们等不及了。”
沈微慈的手指已经被冻的通红。
她身上早已换下了绫罗绸缎,穿着农妇布衣,发上缠着布巾,没有华衣,根本抵御不了严寒。
她知道这天,真的能冷死人。
可她的清娪又在哪里。
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她又在哪里。
她冷不冷。
—-
沈微慈依旧要等。
她回到小屋内,她知道清娪是她的牵挂。
她的命。
月灯忙着在灶台前烧热水,又准备了一盆柴火给沈微慈烤手。
沈微慈身上穿着灰扑扑的素色麻衣,发上缠着头巾,脸上带着炭灰,再寻常不过的农妇打扮。
留下的东西都放在马车内,但沈微慈要一切低调,让侍卫也换上寻常衣裳。
现在出了战祸,粮食飞涨,流寇更多。
连京城的官员都跑了,丹凤县的县丞也跑了,即便是杀了人,也是曝尸荒野,没有人做公断。
火光映亮了沈微慈的脸庞,她坐在矮凳上缩成一团,看着燃烧的柴火,将冰凉的手指伸过去。
月灯端着铜盆过来看向沈微慈:“夫人泡泡脚吧。”
沈微慈低头看着铜盆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