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说。”
周夫人面上微微露出难色,但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让底下的人都出去了。
“夫人,你好糊涂啊!居然想要害翠依的性命。”温鸣谦冷着脸,她很少会这个样子。
“我……这……没有的事。”周夫人争辩道,可是明显心虚。
“夫人到现在都分不清孰轻孰重吗?翠依喝的那碗药还剩半碗,若此时告到官府去,夫人以为随便塞个下人就能了事吗?”温鸣谦连声质问,“都说家和万事兴。你们家大少爷已经不在了,夫人为何还要对翠依如此苦苦相逼?
你以为去母留子,便是拔除了眼中钉。可想没想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若没了母亲,想要长大何其艰难?
夫人今年也将六十岁,你又能陪伴这孩子到几时?到时候他连个依靠的人也没有,独自一人支应门户,夫人的晚年难道就能安稳了吗?”
“我……我不是……”周夫人涨红了脸,欲辩无言。
“夫人,你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挑唆?”温鸣谦看着她问,“若有的话,早早说出来,尚且能平复翠依心中的恼恨。否则你以后的日子怕是比现在要难过的多吧?”
温鸣谦的话让周夫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如今周家是刘翠依在当家,花的都是刘翠依的钱。
虽然之前也有龃龉,但周敬三死后,刘翠依也并没亏待她这个婆母。
可经过这回事就不好说了。
哪个人对于要害自己的人还能心平静气呢?
温鸣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夫人。
良久,周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是我一时糊涂了,叫人一挑唆就做错了事。”
“是谁?”温鸣谦问。
周夫人又不言语了。
“夫人倒是好义气,还要替人保密。殊不知你要不说出背后的人来,翠依会恨你一辈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