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
“他做的够多了。”
“身为储君,有仁德是好事,但他脸上可以是热的,心里,必须是冷的!”
皇帝目光幽幽,言语森寒,这句话明明是让宦者令带给太子,可宦者令听了,心尖一颤,面色煞白。
急忙跪地骇道:“奴婢谨记!”
殿内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响起,“起来吧,拿朱笔来。”
“是是。”宦者令连忙起身,给陛下奉上笔,又接过堪舆图提着,强压住心中种种波澜。
刘彻敲打完老太监,又将视线重新投向地图,所定格的地方,仍是西南区域。
李陵、郭昌一战之下,大汉新扩三郡之地,起初战报送达时,皇帝确实喜形于色,毕竟获胜了,还胜的很轻松。
开战前。
他给李陵二人制定的最终目标,便是一路打到滇国,谁知此战中的最大假想敌——滇国。
不战而降了。
等大军已经开始班师回朝时,刘彻心里恍然冒出一个念头,‘嗐!朕保守了!’
那真叫一个,悔之晚矣!
早知西南蛮夷这般不堪一击,他定要让李陵、郭昌一路打到底……
当然。
这个念头也就在刘彻脑海里一闪而过,即便心里再后悔,肠子都悔青了,他也永远不会表露分毫。
再者,敌军不堪一击是一回事,汉军持续高强度远征、战力逐渐下降、意外概率逐步上升,就是另一回事了。
适时退兵班师,并无过错。
此次虽然没有尽善尽美,但皇帝也感知到了西南夷的弱小。
他们,很弱小。
如此弱小的他,竟敢在如此强大的朕眼皮子底下晃荡,你说,他们是不是有原罪?
无需答,朕说他有,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