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冷色。
皇帝没去看吓得缩手缩尾的中书令,重新端详起眼前的堪舆图,“反对奏疏,一律压下,其他的送去太子宫。”
“喏。”
迈步声逐渐远离,等中书令抱着奏疏离去,殿内仍旧持续在长久的安静中。
皇帝手持朱笔,在堪舆图上时而涂画,时而停笔,像是在欣赏一副难得的丹青佳作。
“自从太子造出纸张后,朕便喜好上练大字、画山河,可画来画去,始终不得要领。”
“朕今日才知道。”
刘彻点向眼前的堪舆图,满意道:“要画山河,只有在大汉版图上画,才能得其要领!”
宦者令微微躬身,谄笑道:“奴婢愚钝,却不知是何要领,能让陛下如此高兴?”
“哈!”
刘彻放下朱笔,接过新版的大汉江山图,欣赏了一会儿,方才笑骂道:“你这阉货懂什么,开疆扩土,雄图霸业,才是朕的追求之所在!”
“陛下威武。”老太监当即笑眯眯附和道。
“行了,少拍马屁。”
皇帝摆了摆手,一边细看大汉新开辟的西南诸郡,一边吩咐道:“你晚间去大司马府走一趟。”
宦者令连忙正色,做洗耳恭听状。
“你去跟大司马、骠骑将军说一声,朕知道好战必亡,但战机稍纵即逝,决不能优柔寡断。”
“若不趁着漠北自顾不暇,多做些事,等草原上局势明朗,大汉就要被匈奴人彻底束缚住手脚。”
话至此处。
皇帝脸上显露冷厉之色,“朕的确要再次兴兵,让他们不必劝了,此事朕有分寸。”
“是,陛下。”宦者令心中凛然,恭声应道。
“还有!”皇帝侧过头来,瞅向老太监,“你也去跟太子说一声,盘剥宗室一事上,他已经帮了丞相一次,已然能彰显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