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告缗令。”
宫道之上,刘据扶剑而走,语气唏嘘。
他感叹,卫青何尝不是如此,连一向不掺和政务的霍去病,此刻也对皇帝的做法有些迟疑。
“西南战事前,陛下为了缓解国库压力,行情急之法可以理解,但为何战事结束后,陛下不仅没有放松……”
“反而变本加厉了?”
卖官,会使吏治败坏,而告缗令,以鼓励民间举报的方式来填充国库,极易造成地方动荡。
当年刘据主持废除告缗令,就是因为此节。
“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告缗的弊端。”卫青沉思一阵,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口。
但刘据不言自明:
陛下什么都知道,但陛下不在乎。
他失笑一声,不再纠结此处,转而说道:“父皇想重启告缗,还要公卿事后议一议,于情于理,我都会上疏反对,届时……”
刘据看向左右,拱手道:“还望舅舅、表兄也上一道奏疏吧。”
“我们?”
卫青、霍去病同时诧异望来。
大司马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除军务以外,概不开口,骠骑将军如今也有样学样,跟着舅舅练起了闭口禅。
太子以往都是持默许支持态度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啧。”
疑惑的目光望来,刘据啧了一声,拍了拍剑柄,惆怅道:“不瞒舅舅、表兄,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呐。”
霍去病先是顿了顿,旋即眼神陡然锋锐、危险起来,“鬼神上的不祥?”
卫青面色一肃,“可是沾了脏东西?”
嗯?
刘据都愣住了,眨了好一会儿眼,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祥’二字,在这个鬼神祭祀盛行的时代极易引起误会。
“诶,舅舅、表兄想岔了。”通往东阙的宫道上,遥遥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