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骧登时吓得向后缩去。
王晏走出大牢,谢子绍怔愣片刻,立即快步跟上他。
那身绯色的官服在黑暗中,如同一盏明灯,能冲云破雾。
王晏吩咐桑典:“你带郎中去寻那院子,一定设法将人救下来。”
桑典应声。
王晏再看向谢子绍:“随我去永安坊接人。”
谢子绍差点要问,去接谁?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要去接十妹妹。他没有贸然向王晏提议,先一步去敲门,而是老老实实地跟在王晏身后。
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看着那身影,怎么也不敢造次。
两人骑马到了永安坊,巡铺的人看到王晏,立即躬身行礼,避到一旁。
杨家大门被敲响,门房见到官兵来了,立即上前去。
“不用声张,”王晏道,“将大娘子身边的于妈妈喊过来。”
谢子绍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王晏。没想到王大人这般会为人着想,若是就这样叫十妹妹,未免要闹出风波,先让于妈妈打点一番,就少了许多事。
不过一刻功夫,就有人走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于妈妈。
于妈妈吩咐管事:“不用惊慌,是二房邹娘子在牢里病倒了,让我们过去看看。”
随便给个理由堵住别人的嘴,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凭着王晏那一身官服就没人敢窥探。
更让谢子绍惊讶的是,他们等来的不止是于妈妈,还有她身后的谢玉琰。
果然聪明人都不必将话讲的太明白。
王晏找于妈妈能有什么事?只不过不便直接喊大娘子罢了。
谢玉琰整理了身上的斗篷,独自一个人跨出院子,径直走到王晏身边。
两个人甚至没有说话,王晏牵来马匹,伸出了手,谢玉琰踩了上去,借力翻上了马背,王晏也没耽搁,上马与她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