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梁朝肃喉间上涌的腥味,刺激他眼瞳结出密密麻麻血丝。
像一片赤红的烈火,灼热别人,也灼烧他自己,无声的歇斯底里,暴戾的沉郁凄厉。
萧达骇的面无人色,急急忙忙打方向,靠边停车。
梁朝肃呵斥他,“去机场。”
萧达从后视镜瞥见他手中屏幕,同在那架千姿百态的月季下,连城分明有恋念,生怜惜。他以为一场寥落的绝境,梁朝肃只要不死,一年年走着,说不定枯树逢春,苦尽甘来。
冯时恩这一进展,彻底粉碎他的妄想。
回头望,归国后便是如此,连城每一次松动的契机,总有一双手迅速扭转。
从亲子鉴定,到结婚,从香江那颗子弹,到冯时恩一吻。
梁朝肃机关算尽,抽骨替命,命运好像已经看厌他的强求,落在他身上的偏向越来越稀薄。
倘若这次见面,连城承认爱上冯时恩,像一个判决。
梁朝肃要么走向毁灭的极端,四年重来。
要么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致,超脱,或者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