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尼亚机场距离医院不远,黄秘书开车载林娴姿、白瑛,连城走向后一辆。
冯时恩正系安全带,看到她身影,猛然顿住,随即丢了卡扣,推门下车。
“连城。”他大步绕过车头,薄风衣下摆扬起,飘逸,蹁跹,在她面前一米远落下,风中夹杂他的味道。
绿叶晨露和松木薄荷。
不冷,不浓,中调平和。
连城主动凑近一些,“冯师傅,能载我去机场吗?”
冯时恩略惊讶,忍不住笑,“当然,乘客请上车。”
他倾身拉开车门,连城没让开身位,肩膀若有似无擦过他胸膛,发丝勾连他手臂。
一场风适时席卷。
纤细与精壮,长发与英朗,冯时恩目光灼灼,一场没有亲密的暧昧,却胶着到极限,眨眼分开,无声埋没在是路边浓烈花香中。
斯奈德推着行李,目睹这一幕,手中镜头鬼祟,角度偏斜。
连城仰头,冯时恩俯首,下颌叠着额头。
暧昧生张力,克制变浓情。
熟悉的月季花架,他们缠绵悱恻。
梁朝肃这一刻仿佛置身幽冷寂灭的深渊海底,压抑着的火山浩浩汤汤喷发,海水迅速沸腾,他在冰与火之间,失去自持,失去理智,失去所有称之为灵魂的东西。
冰岛之后,他其实不抱期待。
连城爱他。
三十岁了,他不追求你侬我侬,两情相悦,可他忘了,连城才二十三。
大好年华刚刚开始,在他身边,从不动心,不是她不喜欢,如今乌云尽去,每一天都晴空万里。一个知道过去,不在乎过去,长在她审美要点上的男人日日相伴,神似沈黎川,枯萎的感情为何不会莺飞草长。
她决意割裂过去,就是想万物复苏,回归明媚的这一天。
萧达听见后车厢沉闷声响,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