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年轻才俊,哪怕是汇聚大唐天才的国子监,无论是应变还是长远的谋略,她都觉得唯有寥寥数人能够和她相比,但眼下看着这顾留白的步步动作,她却发现无论是在行事的果决,布局的深远以及这种应对的速度上,她都远不如顾留白。
就眼前这种事,她就似乎永远比顾留白慢上那么一拍。
她的人,归根结底也是李氏的人。
听从顾留白的调遣,帮顾留白做暗哨,盯着城中的风吹草动,不参与厮杀,已是她目前而言所能做到的极限。
顾留白也很清楚,所以他信件上只这么提。
也正是因为顾留白思路如此清晰,显得如此强悍,才让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这个长安,甚至于整个大唐,她不觉得自己能够找到比顾留白更好的盟友。
……
姚煮雪刚刚走到墙根边上,才刚刚将衣衫下摆掀了掀,还没来得及遛鸟撒泡尿,他就看到两只狸花猫趴在墙头看着自己。
“去去去,看啥看。”
他下意识的吆喝了一声,但不知为啥,心里头却突然有点发毛。
这两只狸花猫固然是被他喊了一声之后就掉头跑了,但他回想起来,却觉得那两只猫看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好像在提醒他什么似的。
难不成这地方有脏东西?
这么一想,看着身前的墙角,他不仅是一泡尿憋了回去,就连酒都醒了大半,浑身都觉得凉飕飕的。
他这不是在延康坊,是在崇贤坊。
崇贤坊就在延康坊的南面,紧挨着延康坊,今夜他在这边吃酒,是因为有桩喜事,他昔日的一个同窗好友,从地方上调过来补缺了。
一下子连升两级。
以前都不入流,现在好歹就是个六品的官员了。
虽说一下子混得就比自己好了,但姚煮酒也没一点嫉妒,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