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冥柏坡等来了这个笑面虎之后,顾留白带着他和白衣女子在冥柏坡转了一圈。在坐下来烤火之前,这个人用随身带着的棉布细细的将衣衫上的泥垢擦得一点不剩,甚至还将自己的长靴和坐着的草垫都擦了擦。
还是一只有洁癖的笑面虎。
连自我介绍都没有,笑面虎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顾留白闲聊:“十五哥,你这座春风楼在这鬼地方怕是值很多条人命?”
“多乎哉,不多也。”顾留白也学着他不停的笑,“也就十来条人命,而且最近这几年里也没人想要这座楼了。”
“在你手里变成凶楼了,十五哥好本事,不进你这座楼,不晓得冥柏坡还有这等好去处。”笑面虎反倒被顾留白笑得有点发毛,“不过十五哥,话说回来,鹭草驿那里到底是什么贵人,你没打听出来?”
顾留白使劲笑着,“还真没打听出来,只是确定和这边边军都不对付,那边用的都不是边军的人。”
“刚刚在下面叫嚷的那拨人穿得破破烂烂,但武艺都不低,我看这边边军的那些游击单对单都不是他们对手。”笑面虎喝了一口顾留白倒在他杯子里的油茶,结果入口那股子浓厚的腥膻味道和发苦的咸味还是让他笑得都有点龇牙咧嘴,“这群人什么路数?”
顾留白有点佩服这笑面虎。
这可是他特意多加了粗盐的油茶,这都呲牙了,居然还能笑。
顾留白揉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子,解释道:“都是些羌族人,常年在这条路线上帮大食人运一些皮毛,没有大食人的活干的时候,他们也做向导,押镖。”
“十五哥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笑面虎拿着茶碗,犹豫了一会还是放了下去。
“这些人经常在冥柏坡歇脚,知道也不稀奇。”顾留白谦虚的笑。
“我可听说这里的羌族人都是狠人,手底下的人命都很多。”笑面虎看着顾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