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
孟海成此刻已吓得脸都白了,只觉头皮发紧,尖叫道:“都别上来,这家伙是个疯子,你们想要我命吗?!”
外面的铁刀帮众们闻言,不再上前,但看向孟海成的目光,已满是嘲讽。
这家伙是帮主师弟,死了也不好交代。
没想到平日里吆五喝六,关键时刻却是个怂包。
面对这帮浑人,李衍也懒得理会。
他们的处世原则,和江湖中人完全不同,看似蛮横,不过是耍无赖,仗着律法压江湖人,又借着拳头欺负寻常百姓而已。
若是在荒野无人之地,没有律法撑腰,早就一个不留,杀得干干净净。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院内之人。
只见从那破烂的大宅子内,哗啦啦涌出一大堆人,男女老少皆有,大多是没什么功夫的普通人。
有满脸泪痕的丑丫头拎着扫帚,有年迈乐师哆哆嗦嗦提着短刀,甚至还有孩子拿着木棍。
当然,年轻人也不少,个个怒目而视。
李衍一看,就知道周班主为何空有一身功夫,面对这些混子,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皮影戏班子,一般来说要有演唱,提影、器乐。
有时演唱会兼职器乐,边拉边唱,加上专职提影的,两个人就能凑一个班子,到庙会上演出。
显然,这春风班是个大团子。
除去艺人,恐怕连他们的家眷孩子都带着。
这也是无可奈何,这些年土地兼并严重,神州之人安土重迁,若非没了地,哪个愿意拖家带口行走江湖。
“没事没事。”
这一连串变故,虽让周班主措手不及,但还是强自镇定,开口道:“这是我请来的王道长,你们先回去,别跟着凑乱子。”
说罢,又看向李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