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扭头平静道:“谁敢跨过此门,这颗脑袋就送他了。”
可惜,这番话并未吓退外面的铁刀帮众。
这些个家伙,虽说不像刀客,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但一个个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
前朝之时,大兴称他们为“喇虎”,金帐汗国则称“无籍之徒”,各种组织通常叫“无命社”,皆是亡命之徒。
就像如今津门那带,“锅伙”动辄抽签死斗,什么跳油锅、三刀六洞,扎眼珠子,皱一下眉毛都不算好汉。
关中人生、蹭、愣、倔,自然不遑多让。
当即就有一汉子上前,一只眼大一只眼小,摇晃着手中短刀,横脖子瞪眼道:“呦,动刀子啊。”
说罢,指着自己的脖子。
“来来来,把人放了,照这里来,弄死我算你是条汉子,兄弟们,都给我瞧好了!”
“哈哈哈…”
一帮混子哈哈大笑,毫不畏惧。
刀客,他们可是见多了,自然有对付的法子。
这个办法就是耍赖!
大宣朝律法森严,无论江湖还是玄门中人,全都一视同仁,杀了人立刻会被通缉悬赏,尤其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至于他们,则毫不畏惧。
一来有铁刀帮撑腰,官面上都撒了银子。
二来他们可是有欠条,又只是蹲在门口,即便到了衙门,也不会吃亏。
碰到刀客,他们就一个想法,死了算我倒霉,今后你也别想好过,不光官府通缉,帮里也会出花红。
但若弄不死我…
嘿嘿,今日就是扬名之时!
游走于黑白之间,岂能没有手段。
碰到这浑人,李衍也懒得废话,呵呵一声冷笑,手腕用力,刀锋顿时嵌入肉中。
孟海成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小半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