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利用,你若敢阻止我离开,我杀了你。”
纪凌修神情浮起一抹悲哀的冷静,向我走来。
我冷冷开枪,子弹擦着他耳畔而过,第一枪警告。
他脚步不停。
第二枪,我瞄准他眉心,毫不犹豫开了枪,连带着前尘往事/爱恨情仇/所有记忆全部射击出去。
靳安猛然压下我的枪口,导致子弹射进了地面,但他拔下腰间另一把枪,指着纪凌修,“小施不能杀你,但我能。”
纪凌修止了步子,他有种隐忍淡漠的定力。
靳安说,“小施为了你,拒绝了所有爱慕她的男人。为了给你报仇,蛰伏在宁乾洲身边,宁乾洲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是小施的功劳。你射中宁乾洲的那一枪,也是小施帮你的,她不欠你的了。”
靳安将我抱上战马,看向纪凌修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她不再属于你。”
“施微。”纪凌修看着我,像是看着从体内流失的生命力,他眼底压着灼心的恐惧痛楚,泛着刻骨铭心的泪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他将我反问他的话,反问我。
我绷着脸,“请你坚定你的立场,坚持到底,自己问心无愧便罢。宁乾洲大限将至,你也算得偿所愿。纪凌修,为了你的妻儿,给自己留条命,活着回去。”
我努力扬起唇角,“祝你往后余生,合家欢乐,幸福快乐。”
靳安调转马头,向着山下行去。
“施微!”纪凌修沉喝不甘的声音传来,透着遗憾难言的恐惧。
我头也不回,冬日的山风很冷冽,村民们清除着山间道路厚厚的积雪,给靳安指了一条近路出山,只不过这条偏僻的近路要穿越一望无垠的冰层。
靳安将我揣在他的怀里,宽大的军大衣严严实实挡住了如刀的寒风,我昏昏欲睡。
直感觉生命似乎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