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说道。
牢头应了一声,半点不敢拒绝,飞快捅开牢房的锁,而后躬身离开。
哪怕这个举动,已经违反了律令,也浑不在意。
等人走了,赵都安拎着酒坛和油纸包进了囚室,左右环视发现没有床铺,干脆也坐在地上。
隆冬的牢房很冷,尤其没有光照,冰冷中有沾了湿意。
好在神章境的体魄,足以抗住这点刺骨冰寒。
“霁月来衙门找了本官,告诉我你被捉走了。”
赵都安将酒坛放下,抬手敲开泥封,呼吸间喷吐出的水雾,凝成一缕白气: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太冷了。暖暖身子?”
酒鬼浪十八眼睛一亮,也不客气,用以特殊禁魔镣铐禁锢的双手捧起酒坛,仰头吨吨喝了一大口,这才从喉咙里滚出一阵舒爽的呻吟:
“好酒。”
赵都安拆开油纸包,说道:
“本官去打探,才得知你被关押在刑部监牢,便顺道来看看,了解下情况。”
沧桑的比实际年龄仿佛大出十岁的浪十八盘膝捧着酒坛,看上去很平静。
他用手抓起一块半冷的肉,塞入口中,用力咀嚼,仿佛笑了笑:
“过往犯了些事,如今败露了。没想到,大人竟会过来,还带了酒肉,感激不尽。”
他很平静,对于犯了什么事一口带过,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
更没有陷入绝境中,试图抓住救命稻草央求搭救的丑态。
甚至连半点求救的姿态都没有表露出,似乎很多年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或者认命了,觉得央求只是徒劳。
不过赵都安莫名觉得,也许最核心的原因在于,眼前的刀客早已心存死志。
赵都安沉默着,看着浪十八一手抓着吃食,一手不时饮酒。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