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取昭武伯旧例,还是黔国公旧例?”
昭武伯曹钦,率兵攻打皇城,事败后满门诛灭,一个活口没留;黔国公沐朝弼,伪造火符、通番引兵入境,只被诛了这首恶。
两个极端,自然是陈吾德将都察院的意见交给了温纯这位主官来定夺。
毕竟,怎么处置对陈吾德而言并不打紧,重要的是,赶紧给事情定下大体来,免得旷日持久的瓜蔓牵连,影响朝局稳定。
温纯似乎根本不需要过多思索,下意识脱口而出:“自当取昭武伯旧例!”
都抓了几百号人了,现在来一句只诛首恶,这些人难道轻轻放下不成?那都察院的面子哪里放?部院同僚的绩效怎么办?
申时行见温纯顶在前面了,立刻附和点头:“合当满门抄斩!”
总宪与内阁发话,立刻陆续有人相继开口。
“九族还是三族?”
“不可考的事拿来说作甚,自然是三族。”
“那就夷三族罢。”
“幼童、远亲、家仆这些人如何处置?”
“圣天子有如天之德,自然以仁恕治国,若当真是不曾牵扯的无辜之人,不妨网开一面。”
“受了刘世延的惠,也算不上无辜,流放还是要的。”
“应有之意,将彼辈流放海南罢。”
“诚意伯的爵,还嗣下去么?”
“自然是陛下定夺,大不了挑个出了五服的远方继续与国同休便是,也算没坏了太祖高皇帝的诺。”
三言两语之间,各自便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申时行也很快翻开了陈吾德的奏疏,在后面写下了夷三族的票拟。
便在这时,御阶上的张宏突然开口,朝朱衡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大司空,远洋的船只造好了么?”
一众朝臣都是一愣。
朱衡狐疑迎上张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