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察院已经快关不下人了。”
说着,陈吾德还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都御史温纯。
今时今日,皇帝的威势可不是以往能比,就连夺权兵部这种事,都没在明面上掀起太多声浪,就可见一斑。
如此,下面自然少不了揣摩圣意的人。
青绿小官们使出浑身解数牵连瓜蔓,短短几天,都察院就抓进去上百号人。
这情况给陈吾德吓了好一大跳。
若是再不划出个道道来,真要罗织大案,万人都打不住。
温纯自知陈吾德在点自己,心中也不甚在意,神情坦然地回以颔首。
朝臣对此更是兴致缺缺,丝毫没有表态的打算。
诚意伯是太祖始封的勋贵,世袭罔替,免死券书,哪怕如今谋逆,也不是他们这些朝臣能决定的。
石茂华这种文官,大家多少还会帮衬几句,勋贵?那还是算了吧,诛首恶还是族灭,都没什么差别。
尤其皇帝的态度模棱两可,也就更没谁想去凑这个热闹了,万一说错话了呢?
见朝臣们敷衍的模样,陈吾德只好看向御阶上:“张大珰,此事陛下作何说法?”
皇帝虽然人躲在军营,但对于朝局也没放松把控。
甚至于皇帝这几日在刘世延一案上态度暧昧不清,也多半是有意放任下面牵连瓜蔓,排出余毒。
张宏本是眼观鼻鼻观心,此时被陈吾德指名,才略微抬了抬眼皮。
见众人都朝他看来,张宏便朝城北方向拱了拱手:“陈副都御使这话问得多余,自刘世延案发以来,陛下从来都让法司秉公办案,除了大明律外,并没有别的说法。”
朝臣不由面色古怪,皇帝是怎么好意思在亲手处决了刘世延之后说这话的。
陈吾德闻言也不含糊,立刻转头与温纯分说:“总宪,陛下既然这般说了,那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