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妨碍他在太液池上登船再开一场会。
有大义,有兵权,有国库,怎么还会怕没有人?
两人各自一句话,一众朝臣也不禁思绪翻涌。
究竟,谁才是大局?
赵锦抬头,盯着皇帝的神色看了半晌,突然幽幽一叹:“陛下,臣昨夜入梦,只梦见大明朝只五十余年国祚,金人南下,宗室南渡,衣冠悉数葬于崖山。”
朱翊钧一怔。
狐疑地看着赵锦。
什么情况?
只听赵锦继续说道:“后来恍惚间,才忆起,这是臣祖上的故事。”
“臣是宋太祖一脉第二十一世孙,祖上于靖康二年南渡浙江,迄今四百五十余年。”
听到这话,朱翊钧突然松了一口气,差点被这厮唬住。
他略作掩饰地开口道:“赵卿也是坦荡君子,何必假借起谶纬来了。”
赵锦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非是谶纬,而是宋人不暇自哀,臣这个后人来哀之,也好让陛下鉴之。”
“时人多谓二圣丧国,但……”
“以臣愚见,前宋之亡,恐怕当从熙宁变法而始!”
“王安石新政以后,新旧党争甚嚣尘上,朝局动荡局势混乱,与民争利怨声载道,地方中枢相互对抗!”
“区区六十年间,便有异族长驱直入,踏破皇城!”
“陛下,自万历元年至今,我朝难道不正往这深渊一去不回么?”
“今日之张居正,恰如当日之王安石。”
“今日之新政,恰如熙宁之新政。”
“丈量田亩、清查人口,其与民争利更甚于当初免役、青苗、市易等法!”
“张居正当政内阁以来,行事酷烈更甚于王安石!南直隶、湖广、四川、山东、福建……遍地怨声载道!”
“新政以来,中枢党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