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口,王世贞立马就来劲了。
他露出一丝激动之色:“陛下便是明证啊!”
“我听闻,陛下一经登极,便有如天授予,旦夕之间,神性勃发。”
“顿生鸿渐之仪,遂稔经典之学。”
“及入西苑,驻万寿宫,世庙道场也。”
“陛下身染道果,意同道韵,勋贵慑服,宗室系颈,一干世宗老臣,相拥左右,束手垂拜。”
“若非世庙得道而高居三十三重天,此何所托庇耶?”
朱翊钧登时无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这情况,确实得问道祖找原因。
再加上日前作秀,给王盟主镇住了。
王世贞本就崇道,如今遇到认知边界外的事情,总要有个说法,来说服自己。
跟前世那些个求神拜佛的富豪差不多。
这就没意思了,还以为王盟主头多铁,要胁逼他呢。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朱翊钧摆了摆手,随意道。
敷衍一句话,结束了王世贞的狂想。
转而说起正事,淡淡道:“朕听闻宣旨的内臣,回来说,王卿似乎已经淡薄仕宦之心?”
这话有问罪的内涵,多少有些不客气。
问得如此直接,也是事出有因——王世贞做事当真不地道。
刚接到复起的圣旨,就在那里作诗说什么“病入园林癖,衰钟儿女情。”
还跟人写信,“弟此行殊不得已,苦当路聊萧之不置,且无辞以对耳。”
你喜欢清高的人设就算了吧,什么叫,被当权者不断地催促,你没有理由可以推辞罢了?
还刊载出来,给谁看呢?
朱翊钧此时问这一句,虽不客气,但却是给王世贞解释的机会。
若是到了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