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的局面,肯定是要考虑周全的,所以选择了杨慎矜手底下的王鉷,两边都不得罪。”
李林甫指着信上的一段,道:
“那么你觉得,寿王信内所提及的,会尽量促使王鉷为我所用,你觉得,其言真否?”
李岫笑道:“自然是一句客气话,他也是担心此番选择王鉷,会得罪阿爷。”
“并不是,”李林甫微笑摇头:
“这封信如果是写给你,那就是一句客套话,但却是写给我的,寿王与我打交道,要么全真,要么全假,他现在用的着我,自然不会假,却又不甘心依附我,所以故意吊着老夫,虽是小伎俩,却也管用。”
“他跟阿爷玩心术?”李岫嗤笑道:“岂不是班门弄斧?”
李林甫哈哈一笑:
“最朴素的手法,往往最是管用,王鉷兄弟管着户部司,然户部尚书王琚自视元从之臣,往常并未将老夫放在眼里,所以很多事情,老夫确实用的着王鉷,这就是为什么我将其调任中书门下,担任户房朝集使。”
“这么说来,王鉷若是个明白人,本该主动依附阿爷才对,”李岫不解道:
“但看寿王的意思,好像王鉷是他的人一样。”
“确切来说,谁有用,王鉷暂时就是谁的人,”李林甫笑道:
“此子心志不小,只看其越过其兄,将户部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便可知是个有能力的人,眼下虽靠着杨慎矜,但杨慎矜其实也在防着他,这条路他已经走不通了。”
李岫皱眉道:“这个儿子就不解了,杨慎矜今年也有六十七了吧?已近致仕之年,与王鉷又是表兄弟,扶持外弟,对他只有好处,何必提防呢?”
“记住了,最不希望你好的,往往都是自己人,”李林甫沉声道:
“牢记此言。”
李岫深吸一口气,道:
“儿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