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猜测他一定是分期付款,因为他们接受不了人家是全款买车。
一直到了晚上戍时正,李林甫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了他的家。
这個时间段的平康坊,可谓歌舞升平,是整个长安除了东西两市之外,夜里最热闹的地方,而平康坊就在东市的西边。
他的祖上是唐太祖李虎的第六子李祎,跟当下的信安郡王李祎,同名同姓同宗。
儿子李岫,早已在家中等候多时,听闻父亲回来,赶忙跑出府门迎接,将他的阿爷搀扶下了马车。
“您这么操持国事,也没几个人念您的好,阿爷这是何苦呢?”
李林甫笑了笑:“若不付出数倍于他人的勤奋,这个位置,我又岂会坐这么久?”
“要我说啊,您干脆让一步吧,”李岫开玩笑道。
李林甫笑道:“庙堂之高,进亦忧,退亦忧,我想让,让的了吗?”
他知道儿子出门迎他,必是有事,于是登阶道:
“进去再说。”
李林甫的宅子非常大,子女非常多,但是成器的没几个,主要原因是他的家底本来就薄。
他爹是老二,继承不了家业,还只是一个王府幕职,结果又遭武后打压,加上科举盛行,朝廷给的门荫越来越少。
他们家风光的,是他的大伯彭国公李思训,级别太高,可荫侄一人。
李林甫是靠着大伯给的门荫起家,仕途则是沾了舅舅楚国公姜皎和姨丈前宰相源乾曜的光。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李林甫也是个狠角色,豁得出脸面,一路巴结上官、宦官、嫔妃,以其精于权谋的本事,混到了如今的一人之下。
“你觉得寿王这封信,是什么意思?”李林甫有些考量意味的询问儿子道。
李岫沉吟片刻,道:
“他现在确实不容易,既然能离开十王宅,那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