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稿纸还给陈凡,咧着嘴笑道,“好,挺好,你这写的是蹲点干部的故事吧。”
陈凡将稿纸收好,点头笑道,“对,就是受到安干部的启发,然后找小姜、小杨她们聊了聊以前一些到卢家湾蹲点的干部的先进事迹,再经过艺术加工,这么写出来的。”
肖烈文缓缓点头,“好,李先生有句话怎么说的,对了,‘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艺术服务人民大众。’你这个文章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并没有脱离实际,也算是对李先生指导的实践。”
随后甩甩手,“去吧,赶紧去寄信,早点寄过去早点见报。”
陈凡顿时有些汗颜,“也不一定,要是审稿没通过,杂志社会退稿的。”
肖烈文愣了愣,“哦,还会退稿啊?”
不过,他的信心似乎比陈凡自己还足,昂着头笑道,“没事,你都在地委报纸上发表过两篇文章,这个什么杂志,难道比地委日报还高级?要我说,肯定没问题。”
陈凡尬笑了一下,没有多做解释。
怎么说呢,这个《江南文艺》虽然名声不显,但是论级别,还真就比地委日报高了那么一点点。因为这个杂志不是云湖的,而是在省城,归属省作协直接管理,甚至可以说是江南省作协的内部刊物,要是能在上面发表几篇文章,成为作协会员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优先向这个杂志投稿。
就算真的被退稿,退一步再去投递云湖日报,报社也不会觉得捡漏丢面子。
弄不好,报社的主编都是《江南文艺》的编辑之一,又怎么会嫌弃他们不要的稿子呢?
从大队部出来,陈凡骑着马便往公社而去。
不一会儿到了邮电所,先买信封和邮票,在信封上写好收件地址,将稿纸塞进去,用台子上公用的浆糊涂抹封口,再沾了一点在邮票上,仔细地贴在信封右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