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文也没在意,只是顺口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要去公社办?”
陈凡笑道,“前段时间写了一篇,想试着给《江南文艺》投稿,今天是去寄信。”
说这话的时候,陈凡还有点心塞,他还想着靠写作发家致富,可是这年头的报刊简直少到可怜,除了最权威的“两报一刊”,也就是二流日报、解放军报和红旗杂志,这三种报刊之外,基本上就只剩下各个地区的日报,以及极其少量的杂志还在。
十几年前曾经灿烂一时的多种报刊,都纷纷停办。即使有少数复刊的,也大多改了名字,而且只针对本地特定单位征稿,这也是最近十年文学发展受限的原因之一。
大概要等到今年下半年,才开始各大报刊的“复刊潮”,然后到80年代初期达到高潮,直至90年代末,这股“文学风”才悄然落幕。
现在嘛,可供选择的余地确实就那么几个,《江南文艺》还是在不久前才恢复这个名称,并面向社会征稿,陈凡在报纸上看到消息,就想着试一试。
否则的话,他只能向云湖日报投稿,天知道地委日报会不会刊登这样类型的。
肖队长可不知道陈凡的感慨,他差点被一口烟呛到,呆呆地看着陈凡,“写?”
虽然陈凡写过两篇通讯稿,但是写和写通讯稿是两码事,一个是写事实,一个是写虚构,陈凡还能写,是他没想到的。
随即便摊开手,“稿子呢,拿给我看看。”
陈凡也不迟疑,从布袋里拿出一叠稿纸递给他。
肖队长摊开稿纸,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像女生写的字。”
陈凡干咳一声,“呃,因为我平时比较忙,所以请小姜同志誊抄的。”
肖队长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然后仔细看起了稿件。
三万八千多字的文章,自然没那么容易看完。他只是看了两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