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拔灼的眼眶湿润了。
等到拔灼走出牙帐后,夷男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什么大度设猜忌拔灼,叛逃到突厥,在夷男看来都是借口而已。
夷男对这个嫡长子,是再了解不过了。
若是他猜的不错,拔灼应该是在大度设回来的路上设下伏兵袭杀,将他逼到突厥去的。
就算他知道大度设是被拔灼陷害的,又能如何?
他现在已经将权柄交给拔灼暂代,草原上就是这么个规矩,谁愿意听你重病的老可汗的话?
要是他真想把大度设叫回来,给他一个公道的话,那他和大度设都活不了。
拔灼为了权位,都敢袭杀兄长了,那也更不差一个父亲。
夷男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走完余生,至于拔灼?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昔日漠北的一代枭雄,竟然沦落到了苟活的地步,说起来也让人感到无限唏嘘。
等到拔灼回到自己的牙帐当中后,他第一时间是来到一位年轻人的身边,冲他恭恭敬敬地行礼。
“怀先生。”
“可汗。”那位年轻人也冲他潇洒一礼。
“怀先生果然大才,父汗非但没有怪罪于我,甚至还将大度设的三个部族划归到了我的部下。”拔灼的声音难掩激动:“若不是先生出的主意,恐怕大度设现在已经到了牙帐当中与我相争。”
在拔灼看来,这位怀先生虽然年轻,却胸有沟壑,当真是世之大才。
“呵呵呵……”怀先生笑得很和蔼:“此皆可汗之力也,怀某怎敢居功?”
“当得当得,先生真乃我之智囊也!”拔灼在这一刻,感觉面前这位怀先生就像是自己的外置大脑一样。
“可汗谬赞了,当务之急,是让真珠可汗上一封奏疏,言说薛延陀之事,让大唐使节代为转奏。”怀先生笑呵呵地说道